“你这‘角’画得咋跟铁锹似的？”
我好像在责怪小新，“你要再这样，我就让那只黑猫来教你数学。”他一愣，开心地笑了。这“黑猫”，不是“警长”，而是捷克（这个国家在我们小时候还没和斯洛伐克分开）文学名著《黑猫历险记》里的米克什。他听过我朗读的这部书。
“然后让小猪教你语文，山羊教你科学。”
“那——白猫去我们学校教什么？”
“让他教外语。”
和孩子有时候不要正经说话，小猪（巴西克）和山羊（波贝什）都是同一本书中的角色。对孩子为什么要正经呢？只要他动笔、动脑，怎么都好办。我们要学会随时和他开高级玩笑，随时讲故事，教他们知识和本领。陪伴，尽量提高层次呗。
“角∠”是数学的重要内容。求学路漫漫，应试持久战，最好再正式教一教他怎么画“角∠”。
小新现在有时候把我想象成《三国演义》里的“子敬”，也就是鲁肃（172—217），东吴政权的第二任军事统帅，至于他自己相当于里面的谁，可能他还没想好。我能和“子敬”比吗？有鲁肃那么识大体吗？《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之类的，好多书，有的孩子看个大概后，会给自己身边的亲人安排各种角色：爸爸像谁（比如曹操），妈妈像谁（比如孙二娘），爷爷像谁，以此类推。
教育有个前提，就是把孩子当成孩子。
今年的生日过去好久了，明年的生日当然还没到。离新年太远，圣诞节现在不时兴了。可是，小新突然说，他渴望有一把宝剑。我听他说了半天，感觉这剑肯定不是木头的，应该是从玩具剑鞘里抽出来很威风的那种。是啊，男孩，武器。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给我买的塑料宝剑，红色的，可以挂在墙上。我玩了好久呢。小新要的当然不是这种。
好多国家训练男孩的野性，都是给他们武器，哪怕是假的。小新该有一把剑，和分数无关。《黑猫历险记》里的黑猫流浪的时候都带着一把小刀儿呢。最近，我要利用《三国演义》里的人物、还有捷克那只黑猫，运用“重复但不反胃”的教学法，诱导这个男孩加强学习。
小新求学记（三）渴望一把宝剑的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