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课︱作家要写他最熟悉最打动他的那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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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装台》背后的文学力量
文 |陈彦小说《装台》讲述的是舞台装卸行业这个并不被大众所熟知的行业领域中的小人物的故事,我非常熟悉《装台》里这些人物的生活,如果不写出来,我都觉得过意不去。我和文艺团队打交道20多年,也和这些装台人打交道。一场演出需要他们搭建舞台供别人去唱戏,做的都是幕后工作,非常辛苦。我在院团工作时,外出演出当装台工人不够的时候,我也参与过装台和拆台,对这个工作深有体会。我始终觉得一个作家要写他最熟悉的生活,并且是最打动他的那些生活。如果不写出来的话,总感觉心里堵得慌,所以就有了这个作品。严格讲,《装台》就是一首劳动者之歌。我觉得劳动者是美丽的,劳动的身影和姿态都是美丽的。我们的社会鼓励人们用自己的智慧、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肩膀扛起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过一种寄生的生活。我所接触的这些装台人,就是这样一群人,让我非常感动。这些装台工,他们所作的都是幕后最辛苦的工作,他们创造了如此美丽的舞台、如此美丽的灯光,而当灯光亮起大幕拉开的时候就看不见他们了。他们是普通劳动者的代表。大量的普通劳动者和他们一样,都在为社会的发展做着最为辛苦的幕后工作。这种劳动之美和舞台上呈现出的美是一样的,其中具有一种比较大的隐喻。根据小说《装台》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已经在央视开播,我认为他们做得很好,无论是改编还是导演都很好,尤其是像张嘉益、闫妮这样一批演员,他们都付出了非常艰辛的劳动。能看到,他们都努力贴近真实,没有用一种虚假的表演或是虚幻的场景来表现这些普通劳动者的生活,我觉得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整个作品的呈现也很有烟火气。我对他们的二度创作以及三度创作都是满意的。电视剧的改编肯定会有些脱离小说,做一些新的创造,我觉得这也是对的,因为它们是不同的艺术样式。每个人对时代、对生活、对艺术都有不同的解读、不同的理解,他们所付出的创造值得我敬重。无论小说还是电视剧都对传统戏曲秦腔、风土人情、美食美景等陕西特色文化有大量着墨和展示,许多观众看过电视剧后都说这是一部“陕西文化的宣传片”,我觉得这部剧的编导和演员对于陕西文化的宣传做了很多努力,也做得很好。比如饮食文化、戏曲文化以及整个西安的城市文化,都有比较充分的展示。可以说他们都是带着一种情怀,一种对这个城市和家乡的热爱和眷恋的情怀在完成这部作品。西安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它的历史文化、旅游、饮食以及秦腔文化和其他多元的现代文化,构成了这样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尤其是城市劳动者的这种美丽,更值得我们认真地去书写、去演绎。由张艺谋执导,由小说《主角》改编的电视剧的剧本创作工作已经在进行了,很快就会开拍。小说《主角》的话剧改编工作也已经开始了。届时,观众能够看到《主角》的电视剧和话剧版本。明年,我将推出一部新的长篇小说《喜剧》,力争以更好的作品回馈社会、回馈人民。02
诗歌应有一个巨大的胃
文 |郑小琼《玫瑰庄园》是从2003年开始创作,到2009年,《星星》《诗刊》《人民文学》《诗选刊》等曾刊发部分作品,到2009年这部作品完成了一半,但是这本诗集一直在写,它一直贯穿我的写作,无论是在工厂或者现在编杂志,没有因为生活的改变而放弃这本书的写作。我希望自己在每一部作品中都体现探索的方向,这本书就是我对诗歌技艺探索的一部重要作品。从开始诗歌创作,我便一直这样追求,回过头看这部写了十三年之久的诗集,我觉得自己的努力是值得的。在我的作品中,《纯种植物》呈现的是对诗歌公共性的思考,《女工记》表达的是诗歌悲悯性的立场,《玫瑰庄园》书写的则是诗歌技术性的历史与传承。在这本诗集中,我记录了在时间中消逝的记忆、生命、万物,在传统、自然与个人经验中感受生命的自身,它的低沉曲调并非虚无,而是生命被压抑下的隐痛,如同这本诗集中的人物。它应该是我诗歌版图中一部重要的作品,我一直想探索在现代诗中如何融合中国古典与传统,温和而优雅的用词风格,中国古代诗人喜欢用典故,在这部诗集中,我也用了大量的中国古典诗歌中的典故。十四年前,我一次偶然在杂志上看到了潘鸿海先生的画作《在外婆家》,唤醒了我对故乡的记忆,它让我想起外婆,想起外婆家的老房子,想起外公家族的往事。受画中意境的影响,我想写一组关于四川家族记忆的诗歌,于是便开始创作《玫瑰庄园》。这部诗集第一个十六首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我确定了在这部诗集中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诗歌的分节、长度,以及风格。我寻找中外诗人在探索诗歌体例方面的作品,完成形式上的统一,四行六节二十四行,自己再有意识地进行控制训练。后来,当我完成了前四十二首时,我觉得需要从时代背景做更深入的了解,比如花草树木、建筑物的风格以及历史渊源等。我还曾写信给张清华老师与谢有顺老师,告诉他们我写作的一些困境,他们便推荐了一些书籍。我用了近两年时间按他们开列的书单来读书。诗歌中历史的表达是一个很重要的主题,在2008年出版的《郑小琼诗选》收录了我的七国记之《魏国记》,我将叙事背景放到春秋战国时期的魏国,将很多历史人物纳入诗歌,在历史叙事下呈现中国当下现实。前些天,中澳论坛交流,我曾表达我的看法,我写过一首《胃》的诗歌,“这饥饿的胃,吞下一列奔跑的火车”,我认为诗歌应有一颗巨大的胃,它能消化橡胶、煤、铀、月亮、昆虫、飞鸟、乡村。而且“在胃里藏一个活着的灵魂”,这个“活着的灵魂”来自于艺术的本身,也来自生命的本身。只有这样,才能让“诗歌之胃”不仅仅吞下时代“这列奔跑的火车”,也有了艺术的尊严,诗歌的尊严。我不愿用题材限定自己的写作,我今年还有一部关于乡村的诗集与一部关于爱情的诗集出版,目前还在写一部工业的诗歌。如果一定有“女工诗人”这个名词,也许我下一部诗集就是这样一部题材。我觉得对于工业词语与意象在现代诗歌中的美学意象,它是我诗歌创作的一个重要主题,我不会放弃。我一直认为自己的打工诗歌是一种先锋性诗歌,是因为它大大拓展了现代诗歌意象的宽度与深度。我努力在自己打工题材的诗歌中呈现电脑、水泥、钢铁、网络、塑料等这些工业化时代词语的诗意,我希望它和流水、树木、旷野等诗歌中的传统事物一样,都具有同样的诗意。我手机有微信,因工作的关系加了太多的人与群,一打开,便被信息轰炸,手机累得几乎死机,十分缓慢。它让我想另一个问题,面对这么海量的信息,我们的大脑是不是如同手机一样被累得变缓慢、变迟钝?我的写作有自己的规划,它是一种“慢”写作,比如《玫瑰庄园》,写了13年。在写的过程中不断地否定,又重写,不断地探索。我不认为创作节奏的快慢与文学品质的下降有内在的关系,文学品质与呈现的具体文本有关,与创作时间长短无关。除一些灵感式的创作之外,我有相当多的规划性写作。我是一个很犟的人,也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这是八年流水线生活带给我创作的影响,我很感激单调而枯燥的流水线生活,每一天将一个简单的动作做一万五六千次,在这种简单的重复中,让我学会了耐心,学会了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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