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店我来过
我身边的灵宝人
文/薛竹芳
初夏的半早，暖暖的太阳伴着一袭丝丝的凉风，令人心旷神怡，因为去办一件赶点的事儿，一大早就出了门，到了灵宝看看时间尚早，肚子也有了饥饿感，便在解放幼儿园巷口，一个五谷香煎饼果子的小店里坐下。店里简单干净，做煎饼的是一个说着西半县口音的漂亮女子，她问了我要辣要蛋还是火腿肠，然后手脚麻利的忙活起来。我站在她对面看着她的一步步操作，因为煎饼是山东小吃，当年在山东打工经常吃，所以在灵宝家乡看到它，便勾起了一丝丝回忆。她的手法明显的比不上山东煎饼摊主的娴熟，但却认真专注。许是被我盯的不好意思了，从她把煎好的煎饼往纸质袋里里装了一次又一次，我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为了缓解她的紧张，我跟她攀谈了起来。
交谈中得知，她跟我一样过了几年的漂泊生活，直到今年的疫情影响，她说再也不想漂了，为了生计她选中了杂粮煎饼这个营生，从学习到开张，她经历了一系列技术人所必须经历的一切，个中滋味也许只有当事人才能真正体会的到。她谦虚而友好地问我味道怎么样，不知道是因为对她有了亲近感还是她做煎饼的手艺学的很扎实，我越吃越好吃，越吃越感觉那就是正宗的山东煎饼，那煎饼的原汁原味香，卷着酱的奇香，香上加香，我吃出了一种遥远的久违的香。我在这样的香里寻找着感觉着一种消失多年的味道。杂粮指的是那几类，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五谷为香，甚至五谷指的是哪五谷，我更是只知味香，不管其由的吃货，小时候对杂粮的印象就是能充饥让人成长，吃着五谷杂粮，懂着人间万象，对五谷杂粮更是产生了敬畏。奶奶在世时善做一些杂粮，一锅玉米面搅饭能香一条巷子，稀有的几张饼香了我整个童年。奶奶去世了，母亲接着做，我理所当然的享用着生命的赐予，自然对杂粮有着很深的情怀，虽然后来的精白细面也给了我无尽的刺激性享受，但是绕过美食美味的诱惑，我依然抹不掉粗粮在我心里深刻的记忆。
记得那年冬天从深圳回来，整天缠着孩子爸给家里盘个大炕，大灶火锅头，并且还要个木制风箱，他不同意，说没地方盘，我给他指定地方，他说我想一出是一出，我更是他走到哪里我跟到那里，死缠乱打，最终被迫他投降，经过几天奋战全套锅头炕有了模样，我兴奋的在大锅里烧水拌红薯面汤，在大锅里学着奶奶的样子做浆饭，烙饼，这样我就可以重温有奶奶的温暖。想着那时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盼着奶奶用铲子铲出来的第一块饼，我和弟弟争着抢着往嘴里塞，烫的嘴里起了泡也不感觉疼，只馋那一口香。学着外婆的样子在灶火里烤干馍片，那时爬在外婆肩上看着灶火里红红的火焰，外婆总是把要烤的干馍放在灶火靠灶背且离火很远的地方，我想不通为什么不把馍直接放在火上烤，那样不是更快吗？外婆却不理我，她一遍一遍拿出来拍拍灰再送进去，直到那馍片有黄又干，咬一口会满嘴掉着金黄色的馍渣，外婆会让我用手接着，再送到嘴里，那个香啊……外婆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吃过那么香的烤干馍，直到现在，我都感觉这个世上只有外婆才能烤出那样高质量的干馍片，我即便是学着外婆的样子，烤出来的只是黑乎乎的半生不熟甚至认不出来是馍的样子，但是孩子爸和孩子因为我热情似火的折腾，不管我烙的饼面目多么狰狞，做的浆饭浆水面条咸淡比例多么不协调，却没有嫌弃，他们吃的津津有味，并且打趣说我是做的少，多做几遍自然就会了。那年过年我学着母亲的样子在大锅里蒸馒头，煮肉，炒菜。乐此不疲的和家人享受着回归的感觉。我想，这才是幸福吧。
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自己是否也开个饼子摊，浆饭摊，玉米面搅饭摊，但却从未实现过，不知是我上世来已被命运指定了一条漂泊的路，还是我硬要往漂泊的路上挤，背井离乡的日子自然成了常态，吃过太多的美味佳肴，地方特吃，见过琳琅满目的杂粮精品，却还是忘不了有着奶奶外婆母亲味道的五谷杂粮，忘不了有着家的五谷杂粮。虽然原料做法都很粗糙，但却是那么那么的香。远行之前，我特意又去了一次那个五谷香煎饼果子店，几天不见，小店除了煎饼还经营着满口香的凉皮米皮，两个灵宝美女撑起来很有内容的小店，生意是风生水起。她们脸上的笑如同那咬一口满嘴掉香渣的煎饼令人温馨舒服，我佩服她们说干就干的勇气，更佩服她们对技术的把控能力，惊叹她们如此的能干。相比之下，我却是自惭不如。不知道吃上她们一个煎饼一碗凉皮，能否吃出一点她们的勇气和魄力，但是漂泊的日子里，我会想起她们，想起她们谦虚的笑，想起她们挑逗味蕾的杂粮煎饼和美味凉皮，那里弥漫着重逢的味道，迷醉了一颗漂泊的心。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薛竹芳：爱好文学，诗书画为伴，愿用手中的笔与文字墨砚共处，在诗书画的世界里修炼出生命的厚度。愿今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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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 稿
普洱雅苑·我身边的灵宝人
为了以更为广阔和深情的视角，倾心关注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普通灵宝人，用文字来记录叙述他们的酸甜苦辣和悲欢离合，再现金城灵宝人在改革浪潮和平凡生活中的动人经历和精彩故事，自即日起，灵宝人自己的原创文学平台——《普洱雅苑》特举办“我身边的灵宝人”征稿活动。一、征文内容：凡符合“我身边的灵宝人”主题的均可参赛，内容不限。“我身边的灵宝人”既可以是你的至爱双亲，也可以是疼你爱你的爷爷奶奶；既可以是你的左邻右舍，也可以是你的兄弟姐妹。他（她）或者是村里一个有传奇经历的老人，又或者是机关里一个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的小职员；他（她）还可以是你的发小、同学、朋友，是一个手工艺者，一个小生意人，一个看大门的老大爷，一个在县城里艰难谋生的打工者等等。用独特的眼光去发现，用真诚的笔触来行文，《普洱雅苑》文学平台热忱欢迎各位灵宝文学爱好者积极投稿。让我们携起手来，用朴实的文字和滚烫的情怀，全方位、多层次来展现灵宝普通老百姓的真实生活和精神风貌。本次征文因特定内容限制，文体只限散文，随笔和摄影作品，作品要求原创首发，并获得文中主人公同意，方可投稿。二、征文时间：2020年5月20日——8月20日。三、奖项设置和评选办法：本次征稿活动不设等级奖。活动结束后，我们将组织专家和评委，根据所发表文章的数量，从文章质量、社会影响、读者反馈等各方面，评选出“我身边的灵宝人”优秀作品10篇。获奖作者每人赠送精品图书一本（孙犁作品精选集或汪曾祺散文集）。四：投稿方式：本次大赛投稿唯一指定邮箱：roushi0215@163.com.参赛作者必须首先关注《普洱雅苑》文学平台，并自愿加入普洱雅苑文学交流群，来稿邮件中需标明“我身边的灵宝人”征稿字样，附“作者简介+照片+微信”。来稿请加主编微信peyycyqx。参加征稿活动的文章将优先在平台推出，如投稿超过十五天不见刊发，可另投他处。·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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