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亡羊翻译(《歧路亡羊》)

歧路亡羊翻译

第一章 迷茫的青春
 
冲动是魔鬼,这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这条真理似乎被那些不理智的人淡忘了。
泪水,打湿了万木春的衣襟。这段时间,她一直处于一种非常容易激动和紧张的状态。她心情紧张神经错乱地跟着穆浮生和吴松走到学校旁边的一幢咖啡屋前,三人一起上了二楼,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穆浮生用目光扫了一下屋里的一切,突然看到墙角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想避开,没曾想到万木春也注意到那个人。她大跨步冲到他跟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呆了,这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吕歨吗?
顿时,万木春两眼发黑,心跳得很急,耳朵嗡嗡作响,觉得全身麻木了。
她看见吕歨正握着那个女孩的手,甜言蜜语地说:“亲爱的老婆,我很胆小,见到叔叔阿姨浑身都酥了。”
“下个星期咱们就结婚了,你应该改口叫咱爸咱妈。”女孩的身体和吕歨贴得很近,转头看了吕歨一眼,娇滴滴地说。
“对不起老婆,我说错话了,是咱爸咱妈。”吕歨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女孩脸上便挂着甜蜜的笑容。
两个人一直在亲密着,似乎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一切,变成了二人世界。
女孩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轻轻亲了一下吕歨的额头。这一幕让万木春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跳得很快,随着心的跳动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直往上升,仿佛是要飘到云彩眼里去,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伤痛,端起一杯咖啡泼到吕歨的脸上。
“你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泼我老公?”坐在吕歨旁边的女孩忽地站起来,伸手打了万木春一个耳光,瞪大眼睛盯着她激动地说。
一刹那间,四目相对,熟悉又陌生的脸同时闯入对方的眼帘。这时,吕歨才发现万木春站在跟前。顿时他脸上如烧焦的干柴一般黑乎乎的,战战兢兢,慌忙站起来拉着那女孩的手,说道:“咱们走,不要理她,赶紧走。”
此时,女孩认为她的男朋友被人莫名其妙的侮辱了,强势的女人怎会忍受这样的耻辱,不肯离去。   “你为什么要侮辱我老公?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不然的话老娘让你出不了这个门!”那女孩脸颊略微有些苍白,站在那里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你问问他这是为什么?”这时的万木春气得上下牙齿在捉对儿厮打,几乎要崩溃了,定了定神,用很低的声音说。
理智做人是聪明的选择,有的人理智可以征服感情,有的人理智则被感情
征服……万木春还没把话说完,女孩此刻情绪有点失控,她猛然挣脱吕歨的手,指着吕歨的鼻子大声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回去再说,回去说……”吕歨皱起眉头支支吾吾地说。
突然,那女孩的手往茶几上一拍,杯子瞬间被震得滑落到地上,只见她大声嚷道:“吕歨,你今天非得给我讲清楚不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女孩的声音响彻茶社的每一个角落,满屋的人都站了起来,把目光迅速转移到他们身上,看着他们争吵,老板也慌里慌张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大家文明点,文明点。”
只见那女孩脸上阴沉沉的,眼睛瞪得快要冒出火星,冲着老板嚷道:“你别管,这里没有你的事,烂的东西我赔。”她迅速从包里掏出三百块递过去,那老板脸上堆着笑离开了。
穆浮生目睹很快离去的老板,心想:“金钱把人的心灵扭曲了,而且是赤裸裸地在众人面前出现的!老板是世界上最讨人嫌的人,而且让人感到他已经没有灵魂了,他便由讨厌变成了深恶痛绝。”
“我很直接,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她是我的前女友,早就吹了,她……她……一直缠着我不放,我对她……丝毫没有意思。”吕歨的眼睛始终在躲闪着万木春的目光,眼中流露出一种恐慌,面色如土,舌头被卷住了,声音也窒息了,一时茫然失措。

“什么?”那女孩惊讶地说,“竟然有如此不理智的人……”
“你个‘王八蛋’,恶贯满盈的家伙,你再说一遍,信不信,今天老子弄死你,看你还祸害不祸害女人!”在一边站着的穆浮生被吕歨的话激怒了,被气得根根头发竖起,眼冒金星,伸手拽着吕歨的衣领,扯着嗓子高声叫嚷。
“浮生,别再添乱了,松手。”吕歨支支吾吾也没敢说出声,那双带着愧疚的眼睛依旧不敢看万木春一眼,吴松急忙上前拽着穆浮生,生怕他再出些乱子。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竟然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出门让车撞死你。”穆浮生仍然用手直指着吕歨,额头上一条条隆起的筋肉不停地抽搐着,冲着吕歨放狠话。
看到这样的情景,吕歨吓得落荒而逃,女孩还带着挑衅的口气说:“我老公早就跟你分手了,你还缠着不放,你要脸不要脸,还想跟我抢老公,我给他的你能给吗?你凭什么跟我争?爱情的金钱你掏不起!”
“呸!有钱就了不起了,你白白送给我,老子还不要哩!不像有些人是贱骨
头!心甘情愿当狗!”穆浮生望着恬不知耻的女孩,脸上被气得苍白,恶狠狠地骂道。
“呸!呸!你跟老娘提鞋都不配,你心疼她就去捡吕歨扔了的破鞋呗!”女孩发疯似的叫喊。
穆浮生心里已经积聚了那么多怒火,蔑视着吕歨的一切。他的脸涨得通红,
心马上就要蹦了出来,大声吼道:“我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有娘生没娘教育的孩子。”
“一生知心者,屈指能几人?”吴松看到穆浮生为了万木春居然这样拼命,
内心十分钦佩。
“我不愿意轻易责难任何人。不过我总是讲心里话。”
“我知道你讲心里话,而你让人感动的也正是这一点。你这样聪明的人,竟然真会看不出别人的愚蠢与不理智!所以说,你犯不着与他们论高低,因为我们的胸怀是无法丈量的!”
“不错。他们是地地道道不理智之人!”
今天这个场面,真是让万木春伤透了心,她终于明白:“虽然说感情的破裂双方都有责任,而责任是有大小的,但无论有多少理由都不是感情裂变的根源。看来,金钱是能买到婚姻的,感情只是金钱的陪葬品,弄不好是爱情的坟墓,再弄不好就是买主的坟墓。”
“好了,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吴松拽住穆浮生,冲着吕歨气愤地嚷道,
“吕歨,你还不赶紧走,你还嫌丢人不够吗?”
“今天真扫兴,遇到这个扫把星,还敢侮辱我老公,你为什么要拉着我不让我打她,你是不是还爱着她?”女孩在离开的时候猛然转过身,嘴里仍然不干不净地骂道。
“我的宝贝,”吕歨对她亲爱的女友小声嘀咕道,“你没看出来,他们人多势众,我怕你吃亏。”
女孩憋在胸中的火气未消散,露出蔑视的眼神,依旧不依不饶大声嚷道:“切!老娘怕他们,你也忒小看我了!人多顶个屁用,老娘一个电话,让他们少胳膊断腿,你信不信?”
吕歨从屋里出来时已经十分心慌意乱。下楼时他扭了好几次头,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突然牵肠挂肚,也许是一件很贵重的东西突然丢失了,从此化为泡影。走到街上的时候,他伤心地想:“这一切一切是多么令人厌恶!难道,难道我……我的良心竟能允许我干这档卑鄙无耻的事!可恨,可恶,肮脏!……而我,折磨她整整近两个月……”
“你一点过错都没有,万木春,”穆浮生说,“你别难过,为这样的人伤心不值得,见利忘义的小人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终于揭开了那个骗人精的画皮!”
“真没想到!”吴松说,“吕歨的态度的确很明朗!依我说呀!他没有权利骄傲。”
“那倒一点不假,”穆浮生说道,“我相信一个背着虚荣之名的人是会被愚蠢埋葬的!”
只是,万木春透出恨意的眼神,让穆浮生和吴松感到了她内心的伤痛。
“其实啊!”吴松说,“像他这样的人早看清他的真实面目,总比以后结了婚再发现强得多。”
“我们含着泪水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又在别人的泪水和哭声中离开这个世界,中间的过程是人生。人生,就是一边拥有一边失去,一边选择一边放弃。人生哪有事事如意,生活哪有样样顺心。你说,像吕歨这种人值得你去深爱吗?”
穆浮生苦口婆心地说。
“穆浮生说得对,吕歨不值得你爱,你也伤不起。”吴松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屋顶,继而缓慢地又把目光移到万木春身上,两眼一直在盯着她。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别伤心了。人这一辈子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好,今后
你像行云般自在,流水般洒脱。”看着万木春痴呆的面容,穆浮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晃了晃她的胳膊,安慰道。
男女恋爱大都含有感恩图报和爱慕虚荣的成分,因此听其自然是不保险的。十有八九,女人流露出来的情意,还得比心里感受的多一些。
三个人相跟着走出了咖啡屋。
无论他们怎么劝说,万木春心中的伤痛仍然翻涌搅动着,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浑身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般,显得十分的紧张,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终
于忍不住“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你哭吧!哭出来会好过一些。吕歨就是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什么鸟。”吴松终于忍不住地咒骂道。
此刻,穆浮生依旧在一个劲地劝说:“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没有人值得你去流泪,值得让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过了一会儿,万木春停止了哭泣,用手擦去眼窝里的泪水,哽咽着说:“我不是为他哭,而是气自己太傻,让别人给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人常说热恋的女人智商为零,我还不相信。他在那里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而我却天南海北的找他,整天提心吊胆他会不会有事!”
“你拥有一颗善良的心怎么是傻?这是善良的心,真诚的爱。做一个善良的人,心里永远是清净的。”穆浮生看着万木春那张美丽绝伦又带着铁青色的脸,只好不停地劝说。
“我在暴雨中依然等待他的出现……一个女人如此这般爱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他是个瞎子……我也真是傻透了。”
“吕歨是虚伪的、恶劣的。”穆浮生说道,“再说,人的感情在向爱情的高峰攀登时,中途可以休息,而从仇恨的陡坡往下冲,就难得留步了。”
“吕歨真是头脑愚蠢,不谙事理。”吴松抬起眼睛,眉头快要皱成了山丘,冷冷地说道。
“毫无疑问,姻缘完全是个机遇问题。你们的脾气即使彼此非常相似,结了婚也不会给你增添丝毫的幸福。”穆浮生脸上一直僵硬着,总是在找千万条道理来打开万木春的心结。
吴松看着万木春慢慢平静下来,似乎她的心凉透了,继续安慰道:“我正考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正巧又让你遇上了。今天你遇到也好,现实早晚是要面对的。他们俩的事情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跟吕歨说你到处找他,他说对不起你,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他想过着城市人的生活,不想再回到生他养他的贫穷山沟里了。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手段,能让他留到上海变成上海人,是他唯一的目的。要是靠他去奋斗,就是搭上一辈子也许不能办到。他想走捷径,正好他遇到杨洋。杨洋是父母惯坏了的孩子,比较任性,脾气坏,个性强,如果她看上的东西必须得到手,否则她决不罢休。虽说吕歨出生在农村,但他毕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长相、言谈举止都文雅大方,父母也比较满意。吕歨看她家里比较富裕,他那贪婪一面暴露出来了。他想倒插门,杨洋的父母就这么一个女儿,希望女儿能留到身边,杨洋父母顺理成章答应了。”
万木春走到路的转角,店里面传出男女对唱的情歌,声音慵懒撩拨着她的心,让她疼痛的无以复加,深呼吸,再长吁一口气,显得是那么的狼狈不堪。不经意间回头,看到自己被街灯拉长的孤单的影子,才知道自己早已是一无所有,在生存的边缘苦苦挣扎。
穆浮生和吴松紧跟在万木春的身后,一直陪着万木春,三人来到湖边面朝湖水大喊大叫,疯子一般发泄胸中的愤怒。
“其实呢,姻缘很简单,它是一条红线,一头拴住男人,一头拴住女人,男
人和女人就相依为命了。谁挣脱了红线,谁就失去了姻缘。”吴松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
一阵旋风吹过来,吹着密集的树叶,树叶发出一种轻微的、沙沙的响声。
“美国人虽然在两性关系上很自由,而一旦确立了婚姻,有了家庭就不一样了。婚姻是一种承诺,男女之间对婚姻的承诺就是相互的忠诚,对家庭的承诺就是承担责任。一旦一方失去了道德上的筹码,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这就是爱情婚姻。”穆浮生接着说。
“天呐!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吕歨怎么这样对待我?难道我配不上他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要折磨我呀?”淘气的南风把万木春的头发
吹得凌乱,浑身凸显筋疲力尽,她两眼向空中睁得大大的,朝着天空不由自主地大声吼叫。
“想远点。”穆浮生说,“太多的爱情故事,无论故事开始多么美好,可是到了最后,一切问题都只是钱的问题。”
“唉!”万木春说,“我现在终于似乎也在渐渐明白一些道理,对于爱情来说,经济问题虽然不是压倒爱情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却可以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暴露的一览无余。”
“青春在流逝,时间在消逝,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人,今后有啥打算?”穆浮生问道。
穆浮生和吴松轮流开导着万木春,想从心理上让她彻底忘掉一切。他们两眼盯着万木春,等候她的答复,可是她连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一刻钟后,万木春突然扬起头,露出吃惊的眼神,望着他俩不假思索地说:“我打算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明天就到单位辞职!”
“那又何苦呢?”两人看到万木春突然的决定,惊奇地问道。
万木春仍然在扬着头,眼眶里布满了泪水,她阴沉着脸伤心地说:“我不想在这个伤心的城市了,以免触景生情。”
听到这话,穆浮生心里十分难受,如果万木春走了,也让他的牵挂随她而去吧!
“人世间什么都能说清楚,只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说不清楚。亲情的牵挂,
爱情的牵挂,知己的牵挂,真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痛。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们的,你们可以选择爱或者不爱,而我只能选择爱或者更爱。”此刻,万木春脸上布满伤心的表情,肚子里的苦水倒个不停。
“无论你走到哪里,别忘记还有我们两个牵挂着你。”
穆浮生靠在树上没有吱声,在乳白的月光下,似乎能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眶湿润了。
“你们牵挂我是我的温馨,也是我的幸福。因为有人牵挂,我才活得自在活得潇洒,活得那么自以为是。”万木春的心结慢慢地打开了,似乎在慢慢卸掉身上的包袱。
“牵挂也要牵挂真心对你的人,牵挂也要牵挂值得你牵挂的人,牵挂也要牵挂读懂你的人。要是当初万木春选择了穆浮生那该多好呀!一个美丽,一个聪明,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吴松伤感地看了穆浮生和万木春一眼,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心里依旧在琢磨着爱情这个东西。
“爱情这玩意,爱越深痛越深,狗屁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都是骗人的鬼话。”吴松嘴角泛起一些不羁的嘲笑。
万木春的心隐隐约约有些作疼,似乎被撕开一般,她颓然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沉声道:“我现在清醒了,也明白一个道理,能够说出的委屈不算委屈,
能够抢走的爱情不叫爱情。”
“你准备到哪里去发展?”穆浮生屏着呼吸,关心地问了一声。
“不想在这待了,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勇气了,人与人之间的真爱被吕歨毁灭了。我要将吕歨从脑海里彻底冲刷掉,必须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家乡。”此刻万木春那温柔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股与她气质不符的阴狠。
听到万木春如此失落的声音,穆浮生立刻着急了,仍然没把自己疑问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万木春,不离开上海行吗?”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万木春转眼间就变得坚强起来,仿佛突然摆脱了吕歨沉重的负担。
“回去后别忘了给我们一个信。”穆浮生耷拉着脑袋,叹了一口气,心情显得十分沉重。
“你们不要担心我,”万木春伤心地说,“我酿的苦酒我自己喝,不该让别人陪着。”
“人,不怕身累,就怕心累。身累,是一种充实,心累,是一种空虚。你就大胆地往前走吧!”穆浮生边说边把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
现在,万木春要去为完成自己的这一人生进行探究,然而每走一步,她的激动不安就越来越强烈了。万木春的嘴唇依旧显得发白,微微颤抖着说:“痛苦就是性格的催化剂,它使强者更强弱者更弱,我不能再傻了,我要有新的开始。”
天放亮了,他们才离开湖畔。
火车载着伤心的万木春离开了。
此时,穆浮生脸上的皱纹仿佛一夜之间又增添了许多,他决绝地把手里的纸
撕成碎片,又猛地撒向天空,茫然失措地望着载着万木春渐渐离去的火车,感慨道:“我不知道能在这个城市留多久,我也不想在外面漂泊了,回家乡发展养殖业不知怎么样?”
“是不是看你暗恋的情人回家了,你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吴松望着穆浮生脸上写满悲伤,不由自主地说。
“你别瞎说了。”
“浮生,你别再装了!”吴松露出深邃的目光,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穆浮生,又直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暗恋她那么多年,现在她恢复单身了,你的机会又来了,你为何不把你内心的世界告诉她呢?”
“不说透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不然连朋友也做不成,况且她现在是那么的伤心。”穆浮生叹了一口气,心里依然没有勇气表白。
“你就别纠结了!浮生,”吴松着急地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不多时,穆浮生抬起头,远去的万木春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两条并行的向远方延伸的冷漠的钢轨在灯下闪着别样的光,他内心又伤心又纠结,大声嚷道:“爱一个人而那个人不爱你,是很让人难受的事;但更痛苦的是爱一个人,却没有勇气告诉她,你说可怜不可怜?”
“是呀!”吴松激动地回答,“离别时总是让人牵肠挂肚。”
   坐在火车上,万木春望着车窗外一道道排比而来的风景,心不由己给吕歨发
了一条短信:“不打扰你了,我真够贱啊,退出你的生活,从此不再打扰,既然你不珍惜,我又何苦多情,对感情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也从来没有如此受伤过。为了你,我放弃所有的自尊;为了你,我忘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倔强;为了你,我学会了厚着脸皮一次次给你打电话。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以后,我不会再发信息给你,不会再打电话给你;以后,没有以后了,永远没有以后了……不清楚,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不清楚,你在乎的究竟是什么?我们就像一场戏,而我就是那个戏里的小丑,表演无人观看的哑剧,独自悲泣……我,微笑着掩饰着心里的伤痛;你,微笑着蒙住我的双眼,把我丢弃。我用生命等待一场绝望,你用遗忘演绎你的精彩——爱情,从来都不公平……我还记得你说的那句话,让我拿你的话来做我的座右铭吧,‘假如幸福必须牺牲别人,就先牺牲自己吧!’来悼念死去的爱情吧!从现在起,我会骄傲地活着;从现在起……”
最终万木春也没有收到吕歨回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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