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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娃的爱情 文/牛爱民
熹微的晨光中，一个白玉般的村姑正在裸浴。那纤细的腰身，也就盈盈一握；浑圆的臀部，发出细瓷般的光泽；一头乌黑的秀发，自洁白的胴体瀑布而下，那淋漓的水丝儿，滑过修长的双腿，径直落下，仿佛散落的珍珠儿。传说是后羿射掉的日头，有一个被压到了山底，就把这泉水烤的略微烫人，不光能煮熟鸡蛋，还能治疗皮肤病。要是夏天你来到汤池，天上总是漂浮着洁白的云朵儿，一拨儿小媳妇脱光了身子，在这青山脚下的温泉里，并排一躺，打眼儿望去，那齐整的乳房，就像一溜儿小馒头，阳光暖暖地照着，女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就开心地笑着。 若是冬天来到汤池，那景致儿才叫稀罕呢。满世界飞舞着雪花，热气氤氲的水面上，那些个村姑一个个都成了仙女，有的亭亭玉立，长发及腰；有的躬身洗头，乌发遮面；还有的肥臀细腰，双目微合，仿佛迷醉在自己的世界。 “为啥子董永就跑了过来，把娘们儿的衣服抱走了呢……？”“啊——”一声惊叫，打断了黑娃的意识流动。他定神一看，一个“黑煞神”般的汉子，突然跳进池子，伸出了淫荡的魔爪。 “住手！”随着喊声，黑娃像脱弦的利箭，嗖地一下射向汤池，飞起一脚踢倒汉子，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那汉子落荒而逃。女人用衣服遮住身子，向黑娃深施一礼。
午后，黑娃从关帝庙出来，穿过大街，进了斜对面的土地庙。县长要他看曹先生在不在，正在扫地的学生娃说：“老师去汤池了，去弄大事了。”“去汤池，还弄大事？”黑娃一头雾水，快步向汤池走去。隔着老远就看得见，汤池围了一大群人，黑娃分开众人，来到了前面。台阶上站着曹老先生，抖动着花白的胡子，正在发布他的安民告示：“卢嵩县历史久远，大家都是炎黄后裔，有着古老的文明传统。可是，汤池目前的混乱状况，实在与文明宗旨大相径庭！实在让老夫寝食不安坐卧不宁。往往是女人来得早，正在池子里洗浴，一会儿来了几个坏小子，噗通跳进池子，非要把女人挤走。老夫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个男人不是女人生的？谁家没有老娘姐妹？假如别人欺负了你家女人，你难道不生气？无动于衷吗？还有，要是男人先占了池子，女人就得乖乖地站着，无奈地等着，都是大老远来了，谁也不想白跑一回。大家说，这是不是很浪费时间？很耽误干活？所以，老夫今儿个就立下规矩，也就四个字：男单女双。从今往后，男人单日子来洗，双日子归妇女，互不干扰，文明洗浴。大家说中不中？” “中！忒是中啦！”大家齐声鼓掌，黑娃也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 “另外，再说一场气人的事。今儿一大早，街上女孩子过来洗浴，一个坏家伙趁机骚扰。正好被巡逻的郭排长看见，飞起一脚，弄他个狗吃屎。大家看，郭排长也来了，英姿飒爽，多像戏台上的赵子龙。”曹先生说着，手一指，拄着拐杖就要下来。黑娃急忙迎上去，他扶着老人的手说：“曹老先生，鲁县长要拜访你。我从学校找到了这里。”“哦，鲁县长找我。”曹先生颇感惊讶。他手往左边一指：“这是祝洁，我的外甥女，刚才还说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黑娃一看，那个叫祝洁的姑娘，阳光灿烂，宛若出水芙蓉。祝洁凤眼流盼，嗓音甜美：“郭排长，我带了点朱阳关柿饼和核桃，一点心意，请你莫要推辞。” 黑娃憨厚地一笑，接了过来：“朱阳关的柿饼甜软，筋道，含在口里都能化了！传说王母娘娘要是哪天没吃，就觉得少了个啥。”姑娘吃吃一笑，露出碎玉般的牙齿：“看不出，一个金戈铁马的军人，不仅有柿饼情怀，还挺会开玩笑呢！”
说笑间，进了关帝庙，鲁县长正粗喉咙大嗓门地接电话，看见来客，忙起身迎接：“哈哈，说好我过去拜访的，您老人家亲自来了！郭小黑同志，叫我咋说你呢？” 曹先生连忙说：“这不怪郭排长，他一下找到汤池，我们直接过来了。”黑娃把包裹在桌上亮开：“尝尝吧，鲁县长，朱阳关柿饼就着核桃，那口感，那味道，美得很呢。” 县长拿个柿饼在太阳下照照，然后夸张地说：“霜染柿饼，晶莹剔透，不是仙果，胜似仙果。哎嗨，我说郭排长，这是哪来的？没有违背群众纪律吧？” 曹先生指着身后的祝洁说：“郭排长早上救了我外甥女，这是她送来表示谢意的。”县长一看：“哦，这么个天仙女似的大姑娘，咋能躲在背后呐。咱又不是丑八怪，莫要害羞嘛。找对象了吗？”曹先生笑着说：“还没哪，一般的毛头小子她就不看。鲁县长看哪里有好小伙子，给介绍介绍。” 县长说：“这你算是找到家了。咱们四分区光战斗英雄就一抓一大把。这不，眼前就站着一个呢。”说罢冲着黑娃挤了挤眼儿。黑娃羞得脸色通红，看了祝洁一眼，刚好碰上女人看她的眼光，脸就更红了。 县长拉着曹先生落座：“来，咱们坐下来，大事小情，信息共享嘛。”
黑娃知道要研究正事了，趁机说道：“你们谈吧！”抓了些吃的，便和祝洁进后院了。 后院是观音阁，以前香火旺盛，热闹非凡。无论男子播不了种，还是女人坐不了胎，都跑到这里焚香祷告，祈求观音娘娘，弄点仙药圣水，赐个一儿半女。自打国共翻脸、内战开打之后，枪炮声多了，鞭炮声没了。俩人推开庙门，没走两步，“呲溜”一下，“啊呀”一声，祝洁可软在黑娃怀里了，不是小伙眼疾手快，那柿饼核桃早扔到地上了。。 “别怕，这里就是老鼠多一些。”黑娃感受着女人温度，轻声抚慰。 “可恶的老鼠，真该挨抢子！”祝洁羞红着脸从黑娃怀里脱出，拿过两个核桃一挤兑，剥出酷似大脑的核桃仁，夹进柿饼，塞到了黑娃手心。 黑娃拉过凳子，俩人面对面坐下，一个慢慢品着，一个静静看着，好一会儿，空气几乎不流动。 “你怎么不说话？”黑娃打破沉默。 “岁月静好，与君相守。我喜欢这样的氛围。”祝洁毫不掩饰。 “是啊，战争的岁月里，有这样一份宁静，真是难得。”黑娃有点感慨。祝洁惊奇：“看不出，你这戎装下面，蕴藏着诗意啊！”黑娃摆摆手：“诗意谈不上，不过受了领导传染而已。” 祝洁笑了：“听口音你也是卢氏人？” “提起这个，还真是小娃没娘，说来话长。”黑娃陷入了回忆。 “我老家是山西洪洞县。6岁那年，我饿得难受，要去拣一块馍，地主家的大黄狗猛地蹿出来，咬住我的腿肚子。父亲情急之下，失手打死了大黄狗。那家人放出狠话，让父亲给狗披麻戴孝，还要全家陪祭。第二天一大早，父亲把我们送出村子，说你娘仨出去逃条活命吧，我一个人留下，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娘背个包裹，抱着妹妹，手里拉着我。三步一回头，眼泪不住地流。走多远了，还看见高高的大槐树下面，父亲那羸弱的身影。再远点，连父亲挥舞的胳膊也看不到了，只看到大槐树梢那熟悉的老鸹窝。 “到卢氏北山落脚以后，妈妈给大户人家做下人，挨打受气，只为养活我们。半年后听说父亲在祭狗那天，一头在拴马桩上撞死了，妈妈才在别人的劝说下，改嫁给郭裁缝。因为缺吃少穿，过继儿子不好当，我就在13岁那年，给卢氏城的国民党营长当了勤务兵，也就是扫地、跑腿、倒尿盆。半年以后，我接触了抗日先锋组织，开始为卢氏地下党传递情报。”“你妹妹呢？”祝洁问道。 “就在妈妈改嫁那天，妹妹被人贩子拐走了。妈妈哭得眼睛都要瞎了。”祝洁听得湿了眼眶，她用手帕沾沾，然后说：“想不到，你的家庭这么苦。” 黑娃站起来说：“家里的空气，都能把人憋死。今年7月初，听说新四军过来了，我立马从卢氏城跑到五里川，人家不收。我又撵到木桐沟，首长们看我追了一二百里路，态度坚决，才把我留了下来。” “可是，国民党那么强大，你们打得过吗？”祝洁也站了起来。 “国民党确实强大，所以前几个月，报到延安的大都是坏消息。惟有我们四分区部队，在杜关、官道口、沙河一带三战三捷。喜讯报到中央，毛主席非常高兴，以中央军委名义致电嘉奖，还号召全军向我们学习。”说到这里，黑娃满脸兴奋。“你真是了不起！”祝洁一脸敬佩。 “我算个啥，是我们四分区英勇善战，打出了解放军的威风。短短几个月时间，四分区在卢氏开辟了根据地，成立了卢灵洛县、卢洛灵县、卢嵩县、栾川县和卢灵中心县。县区领导多是南下干部，相当有水平。”“那你们还遇到了啥难处呢？”祝洁问道。
“主要是部队越冬问题。”关帝庙里，鲁县长踱着方步，满脸真诚：“中原突围时，战士们都穿着夏天的衣服，来到卢氏后，整天翻山越岭，衣服是补了又补。眼看冬天就要到了，我们想请你老人家出面，号召地方捐粮捐款，帮助部队度过难关。”
“原来是这，”曹先生爽朗地说：“共产党的军队是仁义之师，帮助政府度过难关，老夫义不容辞。”俩男人越说越近乎，恨不能把椅子合在一处。
而观音阁，黑娃和祝洁更是相见恨晚，彼此的磁力和光芒使他们忘了饥饿，忘了时间，感觉到此刻的相知相守，就是最大的幸福。
第二天，开明士绅座谈会如期举行，县长讲话后，曹先生第一个发言，他说：“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每一次改朝换代，都是肥了统治阶层，苦了天下苍生。但是，咱们亲眼看见，新四军是为穷人打天下的。这样的仁义之师，我们不帮谁帮？我就是个教书先生，没有啥积蓄，我就把这些年儿子寄回来的养老金全部捐献出来，支持政府工作。” “大家知道，曹老先生的儿子就是著名翻译家曹靖华先生。”县长接着说：“毛主席在重庆见到曹靖华时，还专门问到了曹老先生。曹靖华当时就问，家父一生从未出过山门，主席是怎么知道的？毛主席回答：我是从鲁迅的文章中知道的。如果有机会到卢氏，一定去看望曹老先生。” 说着说着，朱阳关一位老校董站起来说：“抗战时期，国民党河南省政府住在朱阳关，留下了好多面布袋，那都是白布，染一下就能够做衣服啊。”县长一听，拍案而起：“好哇，这个信息太重要了！马上派人上朱阳关。” 接下来，黑娃带人上朱阳关拉面布袋，祝洁带领娘子军缝制军服，终于在大冷天到来时，让第四军分区的全体指战员，都穿上了厚实暖和的新棉袄。大家还广泛发动群众，募集了300万斤粮食，帮助部队度过了难关。“第四军分区是多大个概念啊？”我问郭老。“第四军分区在卢氏先后有三任司令员，闵学圣是新四军里的副旅长，黄林是原河南军区司令员，韩东山还是毛主席专门从延安派来的。豫鄂陕军区司令员李先念来卢嵩县时，我还为他站过岗呢。”郭老一脸的自豪。“我明白了，这还是河南省军区的光荣历史呢。” 因为熟不拘礼，我故意要求郭老，多谈点爱情故事，越细致越好。在我的缠磨下，郭老就说了心心相印的故事。那是有天晚上，月黑风高，冷得人就不想出门，黑娃还是拎着枪出去巡逻，他知道军服快要打包了，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问题。 快到仓库时，只见有个黑影一闪，黑娃大喊一声：“谁？”疾步追了上去，听得“轰”地一声，仓库一角起火。黑娃对着黑影就是一枪，那人踉跄了一下，摔到地上。 黑娃就急忙救火，直到大家都来了，火势控制住了，他才在祝洁的搀扶下，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祝洁一口口地喂他吃饭。他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人，看着看着，眼里有了晶莹的东西。“郭排长，”祝洁轻声细语：“是伤口疼吗？”“不是。”黑娃摇头。“那是为啥？”女人有点急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对我这么好。”黑娃的泪珠连成了串。祝洁拿出了手帕：“英雄流血不流泪。知道吗？”黑娃说：“可是你触碰了我心中最软的东西！”“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祝洁像是哄孩子。“不伤心，我这是高兴的泪。”黑娃换上了笑容。“只要你高兴，我情愿陪你一辈子。”黑娃拉过祝洁葱白一样的手，画了一颗心：“我没有文化，就是怕委屈你。所以既想追你，又怕追你，心里非常矛盾，”祝洁拉过拿枪杆子的手，也画了一颗心，然后就把两颗心紧贴在一起，动情地说：“只要心心相印，就是最大的幸福。”女人的发梢拂在脸上，痒痒的，酥酥的，还有一股诱人的体香。黑娃情不自禁，一把揽过女人的头，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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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黑娃成了老功臣、县级干部。1950年，黑娃去省里开会，省长，也就是当年同意他当兵的吴司令员对他说，你们县给曹老先生定的成分，有失公允。不能因为人家有个小院子，就把他往富农上靠，他是靠教书吃饭的，是对革命有贡献的人，连鲁迅、毛主席都知道的。
黑娃回来后，就把吴省长的话作了汇报。
也许是太忙了，县政府没能及时回复，这就收到了洛阳地委《关于卢氏县委漠视群众成分的通报》。通报说，在此问题上，卢氏县委表现了不负责任的官僚主义。所以，应该做出检查，受到批评。
接下来，就没人敢漠视了，快快地，曹老先生的成分定了个小土地出租。
“咋说着说着跑题了，我要你交待恋爱经过呢。”我大声提醒。郭老取下眼镜，嘿嘿一笑：“那时候光看上你姨漂亮，其他都不了解。运动一来，就有人揭发我，说娶了个地主老婆，要我离婚，划清界限。娘那个脚！啥地主老婆，明明是我的老婆嘛。他爸是当过县参议，可女儿是无辜的嘛。你说对不对？”我说：“单凭那个心心相印的爱情场面，就不能离婚。”郭老笑了：“不给你讲，你穷追不舍。讲了，你又拿来取笑我。”我双手合十，虔诚地说：“毫无取笑之意，惟有敬佩之心。”
采访过了不久，上面来了文件，说是抗战时期参加革命工作的，可以进京参加建国七十周年庆典活动，还能登上天安门城楼观看阅兵式，国家领导人亲自给佩带纪念章。满卢氏县符合条件者，才二三人，可惜都是耄耋之年，不想折腾。不过，北京还是寄来了令人骄傲的纪念章。郭老打电话让我去，还说年龄大啦，记性不好，啥事说得不一定对。我说，不论曹家的事，还是新四军的事，都有专人记载。你讲的，我贴上小说标签，免得别人较真。说得郭老笑了起来。 要走了，郭老拄着拐杖，一直送我到干休所大门口：“闲了就来啊，我给你讲挺进大西南的故事。”天知道，突然爆发的疫情，把我隔在异国他乡。郭老，你还好吧？你的爱情生活？我还没写完呐。
（初稿于2020年4月21日，22日二稿，23日定稿）
注：文中图片部分作者提供，部分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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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山西洪洞、因家里遭恶霸欺凌逃难到卢氏落户的郭黑娃，在“母亲”改嫁后备受压抑，在当驻县城的民团勤务兵过程中，心向光明，设法联络上地方党组织，后不辞辛苦，辗转五里川、木桐等地，终于找到了转战千里来到卢氏的新四军中原突围部队参了军，因表现机智勇敢，被提为排长。郭排长随县民主政府和部队驻扎西南山后，在一次巡逻中偶然瞥见了一幅惟妙惟肖、人与自然高度协和的“汤池裸浴图”，心中暗自惊呆。在突遇一个恶俗之人“掠美”一幕时，他挺身而出，演绎了”英雄救美“的传奇故事。
在汤池大会上，一位慈眉白须的七旬老者为黑娃介绍了其外甥女——一位长得很灵秀的姑娘，无巧不成书，她就是黑娃搭救下来的姑娘，名唤祝洁，而这位老者就是正在附近执教，德高望重、大名鼎鼎的曹植甫老先生。在黑娃陪同曹老及其外甥女祝洁到县政府驻地后，这对青葱男女之间在观音阁里发生了一幕“孢芽初绽”的朦胧情愫。通过沟通，曹老先生了解到驻卢的新四军四分区部队目前存在着越冬服装和钱粮极端缺乏的困难。于是，在如期召开的“乡贤会”上，在曹老先生的带头倡议下，有位乡贤提供了朱阳关街上存有国军留下的大量面布袋可做军服的重要信息，筹粮筹款也顺利进行，为新四军解决了大难题。在随后的军服厂遭破坏的火灾中，郭排长奋不顾身，击毙了坏人，保卫了军服厂安全。在随后的治伤住院中，祝洁精心护理，这对心心相印的革命青年之间终于搽亮了爱情的火花，互表心迹，立下婚盟誓约。
在七十多年后，作者对“黑娃”即“郭老”进行了多次走访。郭老娓娓讲述了他曾经历的一段爱情佳话，也转述了建国后曹老先生曾被错定为富农成分又被更正，在运动中更有他的“老婆”被当“地主老婆“被揭发，在建国七十周年时郭老曾被邀请进京参加庆典活动等插曲。
小说来源于真实的史料和当事人的讲述，但必定有艺术虚构的成分。通过作者终篇时的补记，我们了解到这个爱情故事的发生其实有着可查的根由和清晰的脉络，主要处于被采访的当事人郭老恐怕年老记忆有失的考虑，方改为以小说的面目出现。而这个故事的人物原型、情节和发生地，不用介绍，读者也能做好注脚。所以，这篇生动感人的爱情故事也可以说是一则革命故事，可以作为红色文化教育的重要资料。相信作者采撷和郭老讲述的这则故事，可作为七十多年前发生在豫西卢氏大地上的那场波澜壮阔的革命斗争史的一个侧面和片段，在给我们以文学的滋养的同时，也能给我们以教育，使我们明白，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打下红色江山之不易。更加懂得，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深切缅怀他们的革命精神和光辉业绩，学习和传承好曹老、郭老等革命英雄的伟大精神，并发扬光大，在新长征的路上再创新的业绩，再续新的风流！
本小说立足于“郭老”当事人的讲述，引用卢氏真实丰富的红色革命史料，以熟稔的插叙结构，以唯美、细腻的环境描写和肖像描写，以活灵活现的人物对话等手法，科学处理场景镜头的顺序切换和今昔切换，较好地塑造并再现了“郭黑娃”、“祝洁”、“县长”、“曹老先生”等人物形象。读来惟妙惟肖，传奇曲折，引人入胜，有不菲的文学价值，推荐阅读。
（知和）
往期回顾
◆老城印象
◆走进横涧
◆走进卢氏（上）
◆走进卢氏（中）
◆走进卢氏（下）
◆走进卢氏（卢氏影像志完整版）
◆我与《卢氏文苑》不了情
◆卢氏文苑 | 牛爱民：异国恋情
◆卢氏文苑 | 牛爱民：【短小说】胜男圣女
作者简介
牛爱民，卢氏县城关镇人，卢氏县军事志、地名志、横涧乡志、东明镇志等志书主编，系河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卢氏县历史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卢氏文苑顾问。
卢氏文友群主办
文学顾问
牛爱民 任耀榜李宏文张银成
周天鹤董建中寇洵
（按姓氏笔画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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