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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载于上海市《新民晚报》(2017年2月26日)、山东省《长河晨刊》和北京市《京华时报》(2008年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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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的交情
□郑玉超
早上,开着车去朋友住的小区办事。可小区年轻的保安任我磨破了嘴皮,死活不让我进。见状,坐在车上的老张就让我把车倒回去,停在保安看不见的角落里。
车停稳后,老张就推开车门,我问他干什么,老张道:“你看我的。”下车径直向门卫处走去。
不一会,老张满脸喜色,对我说:“走。”见我没反应,他拍拍我肩膀:“愣啥?开车进小区。”
经过门卫时,那保安腰杆挺直,“啪”地向我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
原来,老张到了保安那里,先是客气地抽出一根烟,递给那保安,然后掏出火机,又很客气地替保安点上烟。
那保安见老张这么客气,有点受宠若惊,就很客气地和老张攀谈起来,问老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老张说,自己腿脚不灵便,出门来办事,开车来的。老张边说,边晃了晃自己的腿,以示所言不虚。
那保安忙说:“既然不灵便,那干嘛不把车直接开进小区呢?”语气中有点责怪,像是多年的朋友那样关心。
老张道:“怕违反原则啊!”
那保安扬了扬手中的烟,笑着道:“都是老朋友啦,啥原则不原则的。”
听得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真的和那保安是朋友?那干嘛刚才在车上一言不发?”
老张乐了,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你那傻劲,当然是朋友了。不过,我和他只是一根烟的交情。”(本文发表于上海市《新民晚报》,2017年2月26日,感谢编辑赵美女士。)
(外两篇)
长了辈份
□郑玉超
我和小石接连加了半个月的班,忙得连头发都懒得理了。公司领导为了犒劳我们,特地安排到外地出差,说是出差,其实就是玩。
小石一个劲地催我,我只好头发乱蓬蓬的和他赶紧出发。他是第一次外出,一路上掩饰不住地高兴。在大巴上,他不住地逗邻座的一个小娃娃玩。小娃娃她妈见了,忙指着小石对孩子说:“宝宝,叫大伯。”
那娃娃就口齿不清地说:“大波”。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那女的继续说:“大伯比妈妈大,他家的宝宝该比你大呢。”害得小石脸突地红了,他比我小十几岁,大学刚毕业,才参加工作呢。
我乐呵呵地朝小石挤了挤眼:“难怪,都是工作让你太憔悴了。”
没想到,那女的接下来的话更雷人。她指着我对娃娃说:“宝宝,你还没说爷爷好呢。”(本文发表于山东省《长河晨刊》)
打 赌
□郑玉超
7岁的侄儿和邻居家的小娟刚玩一小会儿就把她欺负哭了。我正想教训侄儿,他看我脸色不对,转身就跑。我一怒就去追他,他一溜烟儿进了小区对面的建筑工地。眼看就要被我追到了,不料他却猴子般上了塔吊。
我一看傻眼了,索性往地上一坐,吓唬道:“小子,我就在这儿等,看你究竟下不下来。”吊车上的师傅好心劝他,快下去给你叔叔道个歉。
他嘴一撇:“得了吧。大妈总说叔叔做事只有三分钟热度。就凭他那点儿耐心,还敢和我打赌?”(本文发表于北京市《京华时报》,2008年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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