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个朋友在雪山过着另一种生活2020-12-25我在雪山
第294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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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链接：理工情史——原名《我的初恋》（11）76事后海洲很后悔。他说，早知如此，就该和你们一起去。两只失恋鬼，实在太可怕。又说，杰文，你不是去劝人的吗。怎么把人劝到医院去了？奇怪的是，第二天才发现，王晨不止是伤了手，侧脸也破了一大块。浮肿之后，像在发紫的嘴里，塞了一个乒乓球。说话翻白眼，支支吾吾的。本来是大帅哥，突然有些滑稽。我觉得好玩，用取笑的方式安慰他。晨子晨子，我笑着说，你要想她，就拍拍手。他头戴耳机，往床上一趟，就是好些天。一天晚上，我帮他打饭回来。宿舍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左手拿饭勺，送进左边的嘴里，像在拿勺子翘牙。看得我直乐。来，我从自己碗里，抓起一条鸡腿，递给他说，吃这个，带劲点。他接过去，吃了几口。鸡腿上的饭粒，黏在了他嘴唇上。他放下鸡腿，伸手捏饭粒，愣了愣，忽然说，杰文儿，我不是那意思。快吃吧，我说，那晚我也喝多了。不记得了。杰文儿，他弓着身子，用手戳了戳心窝子，一脸坦然：我好受多了。我笑了笑，看着他，眼圈一红，感叹一声，草！他也笑，笑起来疼，眼含泪花，说：奇怪，怎么突然好了？晨子，我喊着他，抬手想拍他，却不知拍哪儿。只好挥挥手，我说，翻篇儿吧！杰文儿，他说，你说的对，等太久了，不是当初想要的样子。你以为呢，我骄傲地说，为了见你，哥们儿费尽心思临时抄的。我以为他会笑，一笑又疼了。他没有笑，眼神痴痴的，吞了吞口水。他看着我，目光柔和，嗓音沙哑：杰文儿，我我我……我怕掉泪，赶紧说，别别，别说了。哥们儿只记得，是你救了我。77也许对王晨来说，打碎玻璃是一个仪式。人是需要仪式的。婚礼、洗礼、朝拜、节日……全都是仪式。它给你一个理由，让平凡的记忆，突然脱颖而出。可当我们得知，晨子断了手筋，就觉得这个仪式啊，代价过于沉重。要知道，王晨打篮球，是一把好手，留下的后遗症，让他再也使不上力。也只有那个时候，会干这种蠢事。后来，我问他，你小子后悔吗？不后悔，他说，那个时候，怎么都过不去。不干这个事儿，怕干更蠢的事儿。杰文，你知道吗，疯狂地爱一个人，突然不爱了，感觉很奇怪，很不真实。爱有多卑微，就有多冷漠。在当时，杜飞希望我们宿舍的关系，仍像以前一样。杜飞住在外面，和陈娟同居，但经常带酒回宿舍。看得出来，他很努力，继续开玩笑，高谈阔论。话题虽有趣，可我们都大了，有些笑不动。王晨也会开玩笑，说陈娟还是他介绍的，算是个媒人。兄弟们在一起，那种亲切感还是有的，可杜飞和王晨很少说话，尤其面对面的时候，脸上流露出过分的谦让，客气，令旁人都觉得尴尬。在他们身边，我忽然意识到，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两人再努力，也只是个形势。78要去实习了，我给晓珺发了条短信，问她去哪里。她回复：留京，去某航空公司。那时候，能留京实习，尤其是国企（因为户口），也是一种炫耀。我因为发表过一些文章，在文化部的一个招聘会上。我傻不愣登的，凭借一身执拗，莫名其妙地获得了一个在国贸的实习资格——这是另一个故事了。我本想告诉她，晓珺，我也留在北京，但我转念一想，她和所有人一样，竟然以此为荣，就立即改变了主意。我傻嗷嗷地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放之四海而皆准。听着《坏孩子的天空》，我决定去南昌实习——那里有个兄弟，在开广告公司。我告诉晓珺，我不留京了。我要自己开公司，不看任何人脸色。我一直有个愿望，到很远地方去生活，离父母越远越好。除了离家出走，来北京，找崔健，是我迈出的第一步。现在，虽然晓珺毫不知情，却对我的未来，产生了深刻影响。其实也我不知道，我写给她的信，算不算情书。自始至终，我都没写过“我想你”“我爱你”“我喜欢你”这样的话，我只是说“好担心你”。就算自欺欺人吧，我怕把自己爱丢了。79临行前，我像写信那样，一条又一条，发了好长的短信：晓珺，对不起，那天我骂你了。我为骂你道歉，但不为观点道歉。我始终觉得，权威不算啥，你不能随便出卖自己。我相信，世上有些东西，永远不能明码标价！晓珺，这段时间，我想了好久。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冷淡，但我想，必定有你的苦衷。一想到即便没有我，你还是要在世间走很久，就觉得伤心、难过。没有我的日子，也还是日子，可无法和你交流，变得难以忍受。晓珺，如果我和别人一样，放弃理想，服从权威。你就会把我当朋友吗？那样妥协的杰文，是你想要的吗？别人不懂你懂。你比我聪明，你来告诉我，该如何选择？晓珺，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我不骂别人只骂你。因为我看到了你的闪光，觉得可惜。你明白那种“愤怒”么？记得么，在火车上，顾城邂逅谢烨，其中有几句，我想送给你：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的幻觉。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晓珺，我们的分歧，不是谁对谁错，也不是谁好谁坏。是你让我看清了自己。你让我明白，好的关系，一定是两个人一起努力，而不是一个人委屈求全。……她回：做你自己，祝你好运。我回：好，证明给你看。我从床头取下崔健，把他卷起来，带在了身边。80等我实习回来，已是大四下学期。我的毕业设计，是从别处抄的。必须认真看，才好在答辩的时候蒙混过关。由于太认真，我经常憋尿。憋了好久，才捂着膀胱，去厕所放掉。一天下午，我看累了，躺在宿舍床上，翻弄一本《中国山水画》。全是死寂的山水，别提多空灵了。按理不应该有任何非分之想。突然之间，我下面硬了。毫无道理，霍地一下，硬了。肿胀、涨疼、喷血。我看到他立在我身上，憋足了力气，死撑死撑的。我慌忙下床，用书遮挡着，跑去了厕所。我想像往常一样，撒一泡尿，缓解一下症状。可我单手扶墙，艰难地站了好久，愣是撒不出来。为了分心，我站在窗口，45度仰望天空，去想远方和大海。可他太实在固执了，硬了老长时间，完全没有消肿的迹象，直至酸疼。实在扛不住，我对正在打游戏的王晨说，哎，晨子，硬了，怎么办？什么硬了？我指了指，说下面。哦，王晨瞄了我一眼，放了呗，没事。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我躺在床上，脱掉短裤，见他异常红肿，像被黄蜂蜇过，火辣辣地鼓着。我动了动，不太敢碰。翻身下床，我说，你看，快不行了。王晨取下耳机，探头一看，吃了一惊。啧啧，这么紧，他问，没放过？接着，他摸了一下鼻子，嘿嘿地笑。晨子并无恶意，但我仍然感到耻辱，脸膛火辣。草，我说，这可怎么办？好办！他潇洒地敲几下键盘，使用快捷键，关掉游戏，切换到日本片。立即“啊啊啊”地，传出了抒情的声音。学学，王晨说，喷一下就好！我已经够硬的了，并不需要这个。我摆摆手，叫他关了。别急，王晨说，我帮你。他朝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我却像个执拗的孩子，不愿任人摆布。我踹了他一脚，你TM别动！这一脚太重了，王晨摸着大腿，一脸惊讶。这时，杜飞和海洲推门进来，被眼前的场景惊呆。等他们明白过来，都哈哈大笑。还是老杜有经验，他打来满满一盆冷水，往地上一放。放进去，杜飞说，包好！老杜，我问，真的？Sure，I am sure，杜飞很有把握——他在外企实习。茫茫尘世，除了兄弟，还能信谁？我蹲下身子，深吸一口气，戳进了凉水。冰寒彻骨，一阵寒冷，使大腿随之发抖。我闭上了双眼。杰文儿，杜飞问，你怎么了？他这一问，我睁开眼，才看到眼泪扑扑往下掉。随着一阵阵心酸，眼泪滴滴答答，落在水上。为了掩饰失态，我破涕为笑，没事没事，水太凉了。你这人呐，杜飞说，道德感太强。81终于消肿，可杜飞的办法，治标不治本。一天下午，宿舍没人，我在看《中国大百科全书》，他又一次硬了。冷水是有，可我觉得，终究不是个办法。一面拨啊拨，一面继续看大百科。忽然，身子一抖，抽筋一般，我打了个寒战。这是我的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体验那种感觉。我趴在电脑桌上，哆嗦了好久，张开嘴巴，如垂死的小牛，呼出最后一口气。从此，再没有什么情景，比那时的我，更留意身体发出的信号，像一个不留神，从嫩指头里流出了鲜血。可这一切，来得实在太晚，令我难以启齿。我怎么好意思，告诉别人23岁的那一天，是我的分水岭？所有大人都觉得，少年的敏感，是一种矫情。因为它是生活中所不需要的。如果你相信这种话，就将永远失去那颗少年的心。事后再谈，只能比喻。像吹泡泡糖，大了大了，撑到最大，“啪”地一声，破了；像放烟花，送入高空，“咚”地一声，在高空爆炸；或者说，像迎风撑伞，一直撑一直撑，最后撑断了……82临近毕业，又一届人即将要洒泪分别。天天喝酒。一天晚上，我和足球队喝到深夜，等我摸进宿舍，早已熄灯。宿舍静悄悄。借着窗外一点光线，我醉醺醺地爬上床。躺了会儿，忽然有了感觉。我悄悄伸手进去，大腿靠在墙上，减少震动，尽量小声。完事后，我侧着身子，去扯卫生纸。忽然，在黑暗中，传来了杜飞的声音。杰文儿，他说，咱这四张床是连着的。话音刚落，整个宿舍爆发出笑声。他们三个人全都没睡。他们一起说，杰文，咱们是连着的，连着的。嘿嘿，王晨说，杰文，真替你高兴。你自己会了。床“吱呀”一声，海洲坐起来，哎呀，我怎么也有一种进球的感觉？我脸红，害臊，无地自容。还好黑咕隆咚的，没人看得到。知道吗，我说，有些球队的小子。平时跟你也不怎样，一到毕业就哭哭啼啼，多舍不得似的。丫终于要离开我了，激动得哭了……别打岔，杜飞说，你跟那妞儿怎样了？谁？李李李什么来着？晓珺，海洲说。对对，杜飞问，到手了吗？哎，我终于擦干净自己，说：早分了。杰文儿，杜飞说，我觉得你的毕业典礼，应该更隆重。我这儿有房间钥匙。对对，海洲说，你的大学，可别白读了……大伙开着玩笑。我忽然想起，那个醉酒的夜晚，杜飞再三嘱咐我，亲她，一定要亲她！我已经准备好了。晓珺性感吗？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83学生散伙饭，有一种错觉：其实还年轻，感觉自己老了。张然要请我和李晓珺吃饭。临近夏天，我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她们。我点着烟，站着望窗户。正望得出神，突然脸上点点阴凉。等我回过神来，看到张然的笑脸。她刚洗手出来，见我在发愣，顺手弹了我一脸。别闹，我说，把我烟都弄湿了！正好，她说，吸烟有害健康。我熄灭了烟，往她身后看，嘿，晓珺呢？她绕到我身后，跟我一起看，然后抬起膝盖，顶了一下我屁股。走吧，她说，烟鬼。我问，不等她了？麻烦你，她说，学会看手机。晓珺发了短信，说晚点到，叫我们先去。84在校门口，等红绿灯。张然，我扭头说，你更漂亮了。哈，她说，甭安慰我。杰文，我已经好啦！又说，你看你，抬头！挺胸！干嘛这么不注意，脏兮兮的。张然定的馆子，还挺远的。穿过好几条街。类似于火车包厢。皮质靠背，对面坐人，玻璃窗外，街景在流逝。对面的张然，剪短了头发。两边乌黑的秀发，在她的脸庞，打出一个向外翘的括号。她低头点菜。白体恤，格子衬衫，挽着袖子，清清爽爽的。她聊起实习见闻，又聊到不同人的去向。她兴致不错，但不知为何，我有点难过。人在眼前，还未分离，却有一种“那些花儿”各自奔天涯的感触。有些感触，是可以提前预见的，并不需要在多年之后才能体会。当时，便含着未来。黄昏的窗外，来来往往的，是下班的人群。在路边上，离我们不远处，有个小报亭。报亭边上，有个小喇叭。隔了玻璃，声音不大，一遍遍地在喊：晚报晚报，北京晚报！隐约听到，感觉沉甸甸的。我在想，是否还会再见？再见又是何等模样。我像哼歌那样，在心里默念《情人》的开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因为记不太清，我很可能念错了，但不知为什么，反而有点高兴。喂，张然说，你嘟囔什么呀？啊，我举杯说，没啥。来，明日天涯！我们喝的是啤酒。只喝一杯，我脸就红了。张然却面不改色。她眼里含光，看着窗外。看着看着，开始微笑，浅浅的。她说完话，便把目光撤回来。眼神微微往上，依旧含笑，充满期待。她爱张罗，总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样，但我第一次感觉，她是如此的阳光。张然，我不由问，你会一直待在北京吗？她轻轻“啊”一声，转过脸来。我怕她没听清，就再问了一遍。她欠了欠身子，笑了笑，反问我，你怎么想到问这个？我说，你也不知道吧？谁知道呀，她说，我喜欢洛杉矶。那里的阳光……我们聊着，晓珺终于来了。···未完，待续···杰文于香格里拉百年老树核桃···点击小程序，入微店购买···今年的当归、三七、灵芝，都准备好了！都是好东西，别的地方买不到。需要的话，买吧！雪山野生当归···点击小程序，购买野生当归···雪山野生三七···点击小程序，购买野生三七······点击小程序，购买野生灵芝···老板简介刘杰文 藏地作家、探险者著有《去西藏》《小刘美国游记》《雪山乌托邦》《雪山十年》《陨石江湖》等书。《虫草江湖》《松茸传奇》《梅里转山》等文章发表于《中国国家地理》《中国国家旅游》《旅行家》及《西藏旅游》。自2009年，居于梅里雪山，创建“有时遇见熊”，卖的都是自采的山货。加我微信，咱们做朋友吧？点击“阅读原文”，品尝百年核桃+野生蜂蜜！↓↓↓
理工情史——原名《我的初恋》（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