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在我身上只花了5秒,我却等了5年

张爱玲在《倾城之恋》写道:“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我遇到他的时候是我13岁,一定有人说13岁你懂个p啊,可是13岁的我自以为我老成,大概就是想象大人一样尝遍爱情的苦。
那年我初二,我喜欢上了那个上课爱转到背后和后桌聊天却成绩出奇得好的男孩子。年少时的感情是不敢外露的,怕老师抓早恋,怕同学起哄,又怕被他知道,我默默地在心里想着我不想要什么,只想喜欢他到18岁。
我是班里的副班长,那时候班主任要求我们每周写周记,我走到他面前,问他要周记本,他瘫在后桌从书包里抽出周记本,放在大腿上,他动了动下巴,意思让我拿周记本。那是我第一次手指轻轻摩擦过他的校裤,拿起周记本,我感觉到脸都红了,我跑了。
少不知事,想偷偷看他周记来多了解一些,却不想周记里满是些敷衍人的句子,我也至此打消了这念头。
元旦文艺汇演,他和班里男生站在舞台上唱《月亮惹的祸》,我拿着新买的摄像机,将镜头推到了他的特写,这是我最能正大光明看他的机会。他唱着歌,我听得入神,不自觉地把自己往歌词里带,现在想来真是傻得可以。
和他最玄妙的联系大概是一场梦,我梦到他消失在急风骤雨里,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枕头哭湿了。那天早自习,外面的风刮得生响,我开始慌乱,他却一直没有来,直到班主任走进教室说:“XXX出了车祸”
我听到的时候,心急如焚的感觉像是尖锐的指甲在抠我的眼睛,可是我不能哭。这样的心情持续到下午他出现,我甚至有种冲动跑过去抱住他,同学们簇拥过去问他怎么了,他笑着说没什么大事。
我侧耳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却安了下来。我开始慢慢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好像没有那么轻描淡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初中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我们去了不一样的高中。我靠着人人网和之前的同学传来的消息一点点拼凑出他的样子。我知道他恋爱的时候,意料之中,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孩这么优秀,可对我来说却又是一场折磨。
高中的大家感情外露了不少,年级里总有几对小情侣在操场上牵手逛操场,我看着他们,想着他一定也在牵着女友吧。我想起他初中时想申请斯坦福的offer,我开始潜心准备我的留学。
喜欢太简单了,但这些年的坚持究竟是执念还是情深,熬过的时间只有自己知道。我站在去美国的安检门前时,那年18岁,我有些百感交集。我还是去了美国,但我没有申请上斯坦福,而他如愿以偿地去了他的Dream School,我日复一日地度过我的大学生活。
我从不和他聊天,只在他生日那天给他发一句“生日快乐”。又是一年他的生日,我给他发了:生日快乐
他:你还记得啊?
我讶异于他的回复:记性好
他:要不要一起过圣诞
那年圣诞节,我们一起去了纽约。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发现他和我想象中的他多少有些出入,毕竟这些年不见,尽管我们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聊天,我有些感到尴尬,但我尽量配合着他。我和他走在纽约的街头,我侧头看着身边的他,心下却在想:你可知,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
我们晚上回了一起订的airbnb,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他说:“要不要喝点酒”
我点点头。
我们坐在餐桌前,说着初中的趣事,其实我们能聊的也不过是那短短三年,他说:“那时候我们班好多女生喜欢我吧”
我笑着敷衍:“是啊,比如xxx,xxx”
他突然凑近了我的脸:“那你呢?”
我一时被他逼的无处可退,我有些局促,想伸手去拿酒杯,他却抓住了酒杯。
我有种深埋心底的秘密被人挖了出来的感觉,我胡乱地拿起了他的杯子将被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那你呢?”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反问,我又说:“你一个也不喜欢吧?”
他呆楞的样子,让我也没了底,他还是当年那个流连女生堆里的男孩。
他却在下一秒吻住了我,把我的所有疑问都堵在了口中,我木讷地回吻着他,他的吻技很好,带领着我领略风光。他拉着我去卧室,我躺在那里,看着身上的他,他的眼睛有些迷离,我看不清他。他性感的锁骨引诱着我,我咬住了他,却触动了他,他进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梦不但没醒,反而睡得更深了。
那晚,枕头湿了,我的梦将醒未醒。我终究还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连问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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