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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神奇的九寨沟
——巴蜀行之七
郑贵兴
一
九寨沟是一条纵长五十多公里的山沟谷地，位于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九寨沟县漳扎镇，因沟内有九个藏族村寨而得名，平均海拔在2000米以上，沟内岩石森林遍布，湖泊、瀑布群、钙化滩流散落期间，站在沟底，远看雪峰林立，高耸云天，近看山明水秀，加上藏家的木楼、晾架经幡、栈桥、水磨等等美景让人目不暇接。景交车在这是循环路线，每到一个景点都会有游客上下，也就是说你在某个景点玩好了，你就可以在这里等候，再去你想去的下一个景点。我们在陪导浩子的带领下，首先到了树正沟的第一个景点：树正群海，下了车就听到流水的轰鸣声。我们寻声下了行车路面，走上了用木头沿溪流铺成的人行栈道，行走在栈道上，近看清澈的高山雪水汇成溪流一路向沟口流去，进入岷江，在溪流上藏民搭起了磨坊，水流冲击水车，水车带动水磨，好一番古老的生活场景。沿着溪流往上看，海子一个接着一个顺续叠延，那儿是尽头我们看不见，看见的只是水光潋滟，碧波荡漾，上部海子的水翻越湖堤，从树丛中溢出，溅起白色的浪花，在青翠的山林中一路而来，蹦蹦跳跳，水流顺堤跌宕，形成一幅一幅水帘，在阳光的照射下，绿中套蓝，婀娜多姿，婉约变换，整个群海层次分明，芦花摇曳，鸟吟莺唱，童话情趣，天真自然。沿着海子往下看，一片广袤的水面在阳光下犹如宝镜，银光闪闪，积水空明，透过湛蓝的湖水，在湖心深处，有一乳黄色的钙化堤埂，仿佛一条黄龙横卧湖底。每当山风略过，漾起粼粼水波，就看那条卧龙卷曲蠕动，风起水动，那龙就像摇头摆尾，呼之欲出。纵观树正海子：一路惊奇、一路美景、一路碧水、一路瑶池，各个海子犹如块块碧绿的翡翠，镶嵌在这深山幽谷之中，其中有绿树点缀，有很多银色的小瀑布相连接，恰如给这美丽的山谷带上了一条美丽的翡翠项链。沿着海子的栈道往上走，发现海子越来越小，渐而成沟，则听到水流冲击涧底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水流湍湍，一看我们到了“树正瀑布”，这是入沟第一个瀑布，也是九寨沟四大瀑布中最小的一个，虽然最小，但也能让初到这儿的人非常震撼，瀑布是无名海子的水沿湖堤奔突，被水中树丛分成数以千计的水束汇集形成。站在瀑布的顶端，你可以看到，梯湖堤埂之上，耸立着一株株、一丛丛高原特有的各种灌木，扎根于水底，傲立在激流，常年经受流水的冲击而不倒，不烂根，风姿绰约，形成特殊的植物群落和世间罕见的自然奇观。站在瀑布下方，可以看见，整个瀑布有首尾相接的众多梯湖的飞瀑组成，水大势猛，勾连回环，一股股清澈的水练从高耸的岩壁上直冲谷底，犹如千军万马摇旌呐喊，吼声如雷，旋律刚毅，岩壁怪石嶙峋，杂乱无序，水一到某个裂点就会喷扬出来，随着下方凸起的群状、肺叶状的钙化，飞流直下，构成极多浑圆状瀑布而飞落涧底，溅起浪花朵朵，阳光下宛若朵朵洁白的莲花盛放于仙崖神壁。神采飘逸，如诗如梦，游人面对这雪峰银瀑，绿树翠流所构成的印象画般的背景纷纷拍照留影。
二
离开让人震撼的树正瀑布，沿着无名海子的柏油马路往前走，海子的水是那样的蓝，海子里点缀的树是那样的静，海子另一侧的高山倒映在海子中，是那样的青翠，和蔚蓝的海子的水融为一体，游人如织，我们又一次行走这美丽的画卷中。没过多久，又看到一处海子，浩子说这是犀牛海，犀牛海是树正沟最大的海子，九寨沟第二大海子，传说古时候，有一位身患重病、奄奄一息的藏族老喇嘛，骑着犀牛来到这里。当他饮用了这里的湖水后，病症竟然奇迹似的康复了。于是老喇嘛日夜饮这里的湖水，舍不得离开，最后便骑着犀牛进入海中，永久定居于此，这个海子便称为犀牛海。如果你有缘，你就可以看到海底隐隐约约的犀牛。站在海子的边上其倒影美轮美奂，美到心灵，俯瞰湖面云雾在轻松翠柏间缭绕，亦真亦幻，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湖岸四周的彩色的树叶靓丽多姿，被湖水映衬的惊艳世人。远眺海子，海水域开阔，北岸的尽头是生意盎然的芦苇丛，南岸的出口既有树林，又有银瀑，中间一大片是蓝得醉人的湖面。犀牛海的这一片山光水色，能让游客流连忘返。我想如果你是诗人，你一定会思如泉涌，下笔如神，如果你是一个画家，你一定不忍离去，挥毫泼墨，如果你是一个歌者，你一定不会放过这空山清灵，而放声高歌，然而我只是一个凡人，灵感甚少，创意为零，五音不全，心拙脑顿，我除了感叹这大自然的神奇，那就是拿起手机拍照留念。跟着浩子我们上了去五花海的景交车，车上的讲解员给我们叙述一路的风景名胜，景点的由来和美丽的传说，道路的两侧除了巍峨的高山，更多的高山湖泊，在这里叫海子，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五花海”。海子边上有很多游客，藏羌民族的男男女女，穿着特色的民族服装，在海子的边上的一小块空地上，排摊设点，有各色民族服装，牦牛角做的梳子，你还可以花上十元钱在海子边上留个影，海子一边是高峻的大山，一边是用木头铺成的人行栈道，栈道上都站满了人，纷纷拿起手机，摆出自己认为最美的姿态，和海子一起留个影。五花海被誉为九寨一绝和九寨精华之誉。站在栈道上，你可以看到五花海被群山环绕，层林尽染，色彩丰富，姿态万千，一株株彩叶交织成景，如火焰流金，由于海底的钙华沉积和各种色泽艳丽的藻类，以及沉水植物的分布差异，使一湖之中形成了许多斑斓的色块，宝蓝、翠绿、橙黄、浅红，似无数块宝石镶嵌成的巨形佩饰，珠光宝气，雍容华贵。湖畔五彩缤纷的彩林倒映在湖面，与湖底的色彩混合成了一个异彩纷呈的彩色世界。其色彩十分丰富，甚至超出了画家的想象力。五花海由此而得名。随着人流来到了海子东南侧，这里是海子的最高点，上面有一块大石头，被称为老虎石，站在老虎石上俯瞰五花海的全貌，整个海子像是一只羽毛丰满的开屏孔雀振翅欲飞。阳光一照，迷离恍惚，绚丽多姿，一片光怪陆离，使人进入了童话境地。在五花海和孔雀河交接点上有一座栈桥，走在栈桥上仿佛进入了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往南看水色斑斓无穷，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让人目不暇接，令人眩晕，恰似孔雀彩翅，往北看弯弯的孔雀河犹如孔雀的头颈，边上正好有三颗枯藤，远远望去恰似孔雀花翎。九寨沟人说，五花海是神池，它的水洒向那儿，哪儿就花繁林茂，美丽富饶。结束了五花海的观赏，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有再往上走，其实往上还有像熊猫海，熊猫瀑布，天鹅海，悬泉等等很多好看的景点。我们打算去“镜海”，不过我们没有选择做景交车，而跟着浩子沿着人行栈道去“镜海”。沿着幽深的栈道，一路下坡而行，穿越幽林，栈道一边山高陡峭，一边溪流潺潺，往左看一株株高山冷松高耸云天，其间虬藤缠绕，彩叶交织，时而有缕缕高山雪水轻轻的流过栈道，进入右边的溪沟，往右看溪沟流水，时而缓步如春风荡漾，时而激荡如春雷滚滚，时而静谧如诗，时而涟漪如歌，时而水草满塘，时而光洁如镜，水底色彩斑斓，枯藤老树横卧水底，苔藓莹绿，那一团团、一块块、湛蓝与墨绿成趣。翠黄与金色相欢，好一个色彩缤纷，好一个五色斑斓，蓝天白云水底飘，岸上林木水中欢。当我们走到一处悬崖，看到涧底有一块巨石，上面写着“8/8”，牌匾介绍，这块大石头叫“8/8”石，该石头高约十米，重约522吨，形成于3.2亿年的海洋环境，它是2017年8月8日九寨沟发生地震时，从海拔2654米的山崖上滚落下来的。
三
行走在这山与水相接的幽径上行走，心灵得到了净化，身心得到了滋养，沉浸在无比的享受中，一股哗哗的流水声越来越近，浩子告诉我们前面就要到有一个景点“珍珠滩”，栈道在这儿拐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乳黄色的扇形浅滩展现在我们面前，滩地上密布着浅黄色苔藓，浅滩上长满了各种灌木丛，一大片清澈的水流均匀的流过这宽敞的浅滩，奔流而下，经过多级跌落再跌入谷底，激流在倾斜而凹凸不平的乳黄色滩面溅起无数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这点点水珠就像粒粒珍珠在滩面上滚动跳跃，之所以可以形成粒粒珍珠的跳跃，是因为这段峡谷滩地的坡度恰好是二十度的钙化地带，在加上多孔的咔斯特地貌特征，大小各异，水流至此，漫滩铺开，被遍布河床的微小细孔所阻碍，便生出这团团簇簇成千上万的水珠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夺目，就像满坡满沟的晶莹珍珠一样耀眼。珍珠滩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据说，很久以前，一位瑶池仙女路过这里，爱上了一位藏族小伙，小伙送了她一串珍珠项链，仙女则回赠他一把开山斧，小伙用开山斧劈开高山引水灌溉，被王母娘娘知道后勃然大怒，就派天神来抓仙女，眼看就要被天神抓住，小伙赶到用开山斧挡开天神，可惜仙女颈项的珍珠项链还是被天神扯断了，珍珠纷纷落地，就此化作这美丽的珍珠滩。美景是看不够的，走过架设在滩面的栈桥，我们要去看珍珠滩下游的“珍珠滩瀑布”。走在栈桥上，寒气逼人，清澈的雪山水流从栈桥下流过，直奔谷底，哗哗的流水声早就盖过了游客的惊叹声，在这高山峡谷里回荡，迂回曲折，我们来到了珍珠滩下，仰头一看，原来平缓的坡面不见了，继而见到的是一组高山瀑布从天而降，瀑布被新月形的岩体分割成数道水束，或银帘飘飞，或波浪滚滚，或珍珠似线，狂奔急下汇入涧底，回声轰鸣如雷，浪花飞溅如花，深涧水流湍急直奔沟口，很是壮观，如果水刚过去珍珠滩是一首静谧的诗，那么珍珠滩瀑布就是一组擂响的鼓。离开珍珠滩瀑布，走过一个桥洞我们要乘车去“镜海”。时间不长就到了镜海，下了车穿过马路我们来到了镜海的边上，每个人都被眼前这平静湖面给惊呆了，整个湖面即像一面镜子，将地上和空中的景物毫不失真的复制到了水面，蓝天白云，远山近水尽纳湖底，线条分明，真乃鱼在天上游，鸟在水中飞，让我们如痴如醉，所有游客无不为镜海倒影的传神而叹为观止。远眺海子，镜海中有不少长20～30米的巨树在水中半浮半沉，其中有两株巨树的梢头半露，其上竟然生出了灌木苔蕨，如盆景般于湖心亭亭玉立。浩子告诉我们，晴日无风时，水面光滑如镜，景物毫不失真地被复制到水中，纤毫悉见；夏日细雨轻洒时，水面微绉水波，顺湖而上可见一条若有若无，如细绢般轻柔的白色水带，其上不见雨点，平滑光亮，带外则波光粼粼，姿色互异中让人恍惚迷离；。镜海边有一根碗口粗的长藤，紧紧地攀缘着一株参天大树，与树齐高，直冲云霄。站在树下，让人浮想联翩:大树给长藤温馨的绿荫，长藤给大树缠绵的依恋，藤给树无尽的缠绵，树给藤无限的爱情，藤缠树，树缠藤，缠缠绕绕，白头到老，远方而来的有情人大多会在此留影，以示对爱情的忠贞。于是人们给取了个名字叫爱情公园。离开镜海我们早就饥肠辘辘，我们乘车去诺日朗游客中心，中心位于景区的中心位置上，面积很大，采用全钢架结构，藏羌风格，中心设有管理、投诉、救护、治安、消防、纪念品，餐饮等，是景区唯一综合性服务场所。由于旅行社今天中午没有安排午餐，由个人解决，其实中心供应的食物还是比较丰富的，就是比沟外要贵的很多，我们大多数人提前都有了准备，与妻准备了自热米饭。吃过各自准备的午饭，稍作休息，我们跟着浩子乘车去游览九寨沟海拔最高的海子——长海，长海被称作九寨沟的母亲海，海子的水滋养这儿的山林和藏羌人们。来到海子，这里有很多游客，大家在这里一睹这高山海子的风貌，也在这美丽的海边拍照留念，站在海子边上，海子边上的树很神奇，一组高大的古柏，朝着海子的一边枝繁叶茂，背着海子的一边则光秃秃的，当地人称它为旗子树，海子很长，一眼望去海子成s形分布，湖水呈墨蓝色，岸旁森林茂密，四周山峦叠翠，群峰巍峨。海子的周围没有出水口，也没有进水口，完全靠海子周围的雪山的融雪维持，浩子说长海很神奇，从不干涸，也从不溢堤，被藏羌人们称为装不满，漏不干的宝葫芦。站在长海观景台上，你可以看到蓝天白云，皑皑雪峰尽收眼底，置身其中，感觉这山和天，天和水，水和人都是相互连在一起的，没有丝毫距离感，曾有诗云：“映日雪山苍云横，接天古树碧泼开”。在长海大家都已经很累了，接下来我们将要乘车路过五彩池和季节海，去观赏九寨之行的最后一个景点——诺日朗瀑布。诺日朗瀑布是中国大型钙化瀑布之一，也是中国最宽的瀑布群，据说《西游记》的片尾就在这里拍摄的，站在瀑布下观景平台上，瀑布全景尽收眼底，面前是一道很宽的沟涧，涧底怪石嶙峋，崖壁很高，崖岩呈多级分布，宽达两百多米的水练从两座大山之间飞出，如银河飞泻，状如森林，层层叠叠一泻而下，直泻百米涧底，吼声如雷，声震山谷，声势浩大，浪花朵朵，犹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零零散散直落深潭，令人玩味无穷。溅起的水雾弥漫了整个观赏平台，云腾雾照，好不壮观，游客纷纷摆出了各种姿态，和瀑布留影合照。2017年8月8日九寨沟发生了地震，诺日朗瀑布发生了坍塌，要不然会更加壮观雄伟。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人说黄山回来不看山，人也说九寨沟回来不看水，在九寨沟走了一圈，九寨沟沟的水给我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除了美还是美。九寨沟的水来自于九寨周围高山的雪，仅此一点就让我们敬畏，她圣洁，纯净，干净，不论是诺日朗瀑布还是树正沟瀑布，不论在五花海还是在五彩池，从最低海拔（2200）的树正群海，还是在海拔最高的（3100）长海，你所看到的水都碧蓝的，纯洁的，清澈的，在海子你可以体会什么叫水平如镜，水中倒映的山，倒映的树，才知道什么是一岸有两树，上下各不同，你才知道什么叫天有多高，水有多深，站在海子边你会被那种宁静给带入神灵的境界，而进入禅境。当你行走在沟内栈道上你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从远方来，从你的身边流过，从你的脚下流过，这流水声有的潺潺如诗，有的隆隆如雷，有的循规蹈矩沿小溪缓缓如春风化雨，有的铺天盖地你快我更快争前恐后急急忙忙流进林间，汇集流入沟渠，一路奔腾归入岷江。在瀑布前你会被震撼，几百米宽的水流从几十米高的悬崖之上一起倾泻而下，砸向谷底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振动它附近的山，山上的树，还有来到这里的人。
作者简介郑贵兴，网名草青青，安徽滁州某中学退休化学老师。 谢展 谢升高 桂纯友 满少萍 张修美 潘茂往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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