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稀的打碗花
文/张明侠
前年的六月份,随防疫站的人去南宫井某小学下乡,在校门口的警卫室前边,见到一种很奇特的爬蔓植物,是门卫老夫妇种植的,他们为它搭了像黄瓜架一样的架子,那植物就曲曲延延的顺着架子,爬了茂密的一丛。植物的叶子我很熟悉,就是野地里随处可见的野花,白沟的方言叫拉拉艳,学名打碗花。地里长的,花朵呈喇叭形,颜色以粉色居多,深浅有别。但这丛的花瓣呈多层,之所以觉得新奇也正因为此,这种奇特的花我还是第一次见,像极了缩小的芍药,娇嫩嫩的,喜爱的挪不动步子。话说:“不想据为己有的爱不是真爱!”这么好看新奇的物种,我是真真的想据为己有。遂跟主人索要了一枝,带回家插在楼门口的植物丛中,不多时日也枝繁叶茂,却没开花。
一瓣书香
几个月过去,冬日来临,没特意关照它,抱着它可能具有顽强生命力特性的心态,将它留在室外,任它自生自灭。去年春暖花开季,它果然又冒出新芽来,我挺惊喜,它竟没死!?希望又出现了,于是便好好决定善待它,常常浇水打理,它生长的很快,藤蔓与麻山药的藤蔓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许是积聚了一年的能量,有了绽放的资本,终于,也开出来我期盼已久的花。虽比不上它“娘家”的壮硕,但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也因它多了许多的娇媚和灵气。我常常站在它跟前欣赏,赞颂它的顽强和美丽。我把它好看的模样拍了照片,传给朋友们看,很多人都爱上了她,尤以大姑妈为著,常常询问和关注它的动态。
去年冬天,我搬了家,楼层很高,小区也没用空闲的土地,室外种植物是很难了,我有过把它移植过来的想法,又怕物业的人将不开花的它视为野草除了去,心里虽然惦念它,但因了这些原因,也就作罢了。原来的家不常去,就更没时间打理,有一次去,看见种它的泡沫箱被毁坏了,箱里的土有一半流落到四周,刚刚下过雪,雪覆在凹凸不平的土壤上显得斑驳不堪,尽显荒凉,我想它这次可能真的完了。
到了今年春暖花开时节,大姑妈又关切地问起:“那棵拉拉艳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提醒我这个珍稀物种的存在。 “好,过两天我去看看。”我这样回复着大姑妈。 待一个休息日,我带着渺茫的希望来到那堆废墟前,驻足观望,土比冬天的时候更少了,沿着墙根的地方长了一些杂草,在流落出的土里,蓦然发现了一株一指高的小苗,定睛一看,果然是它。哇!这让我心里着实惊喜了一把,比第一次见到它时还要兴奋。我蹲下身,小心的连根把它刨出来,发现那根也真小的可怜,只有两三个厘米长。我又翻找了剩下的土壤,没有收获。我找了一个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把它包好,风驰电掣般奔回家,生怕慢一秒钟,它就会死去似的。我把这根珍贵的独苗栽进花盆里,放在阳光充足的飘窗上。它还是原来那个坚强的它,依然不让人失望,很快生长起来了。起初还担心野惯了的它受不得拘束,在室内长不好,不会开花呢。后来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很快它就打了一串花苞,今天,盛放了第一朵花。 历经了两次生死考验,它仍然顽强的活着, 我想这就是生命该有的样子,无论所处的环境多么的恶劣和艰险,只要有一线希望和生机,都要顽强的生长,在现有的条件下开出最绚烂的花,这也许就是它的高贵和可爱之处吧!我已决定,终身陪伴这丛珍贵的打碗花,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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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明侠,笔名度己,以白衣天使为职,爱写字,爱摄影,爱运动,爱做美食。养鱼,养狗,养孩子,还种花养草,总之一句话,总是把千奇百怪的想法融进自己的生活,让平淡的生活过的丰富多彩。酷爱写字,常常沉溺其中,喜欢用朴实平淡的语言记录自己的别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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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责编:孙荷花
(文中图片来自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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